1,写作背景:这篇作品写于抗日战争的1942年,其时的中国大地正遭受日本帝国主义的蹂躏,光明被黑暗取代,和平被屠杀浸淫。为了中华民族的独立和生存,千千万万不甘做亡国奴的人们,拿起武器,走上战场,不惜牺牲。作者写作《日》,就是为此而发,以飞蛾、夸父的追求光和热,象征志士仁人的为祖国轰轰烈烈献身,赞美飞蛾,也就是赞美抗日将士。作品思想深邃,情意深沉,富于启迪性和鼓舞性。2,《日》和《月》的导读(姚春树)……一般说巴金建国前的散文,都有质朴、清新、流畅、抒情的特点。但巴金散文数量众多,内容、体式、写法丰富多样。巴金是一位有着浪漫主义诗人气质和内省特点的作家,他有充沛的激情、丰富的想像和深刻的自我审视、自我解剖能力。在巴金散文中,除了自然本色、质朴清新、直抒胸臆的散文外,还有一批专写梦景、梦思、变形幻觉的带着鲜明的浪漫象征色彩的散文。这类散文不是外在客观世界的如实再现,而主要是作家内心世界的真实表现,也不是作家思想感情的直接宣泄和倾吐,而是其巧妙的升华和象征。巴金的这类散文精品常为一般人所忽视,然而它们却有着神奇、玄妙、幽深的特点,有其独特的思想深度和艺术魅力。这可以说是我国散文中自庄周的《庄子》到鲁迅的《野草》的一个重要传统。这种创作中某些同类近似的意象和意念的不断有意反复,在古今中外某些文学大师身上是司空见惯的带规律性的文学历史现象。诸如巴尔扎克笔下的暴发户,屠格涅夫笔下的“多余人”,托尔斯泰笔下的忏悔贵族,鲁迅笔下的“孤独者”。与此同时,文学是人学,文学总要表现具体的社会历史生活中的人情美和人性美,表现人类改造世界、创造世界的美好社会理想和审美理想,从而文学是有其“永恒的主题”的;古今中外文学大家的创作,总是会以自己的审美掌握方式重复这众多的母题,又对之作出自己的独特开掘,奉献出自己的道德感情和聪明智慧的。英国著名随笔作家本森在《随笔作家的艺术》里说:“the point ofview(观察点)实在是精研小品文学的神髓。”我们从巴金散文创作中某些同类近似的意象和意念的有意反复系列作为“观察点”,来研究巴金散文创作本体,大约可以揭示其某些思想和艺术特点。巴金散文中同类近似反复的意象有四个系列。其中第一组是那些散发着光和热,能给人们温暖和光明的意象,例如“日”“月”“星”“灯”。《海行杂记》集中的《海上的日出》是人们公认的写景美文中的名篇。在这篇文中,巴金不仅逼真如画地层层再现了海上日出的壮丽景观,而且融进了他热烈深沉的情思,这真是“景语皆情语也”。《龙·虎·狗》集里的《日》,不直接写太阳,而赞美扑向灯火的灯蛾,渴死谷的夸父,表达了他要给“黑暗的寒冷的世界”带来“光和热”,他要像灯蛾那样“轰轰烈烈的死”的浪漫情怀。巴金有时也喜欢月亮。在宁静的月夜,皓月把柔美的清辉洒向海洋和大地,是会唤起诸多美丽联想和惆怅情思的。在《海行杂记》集里的《海上生明月》和《乡心》里,巴金如印象派画师绘出海上月夜的光和色之美,美丽的月色也撩起了作者那游子思乡的诗心:“‘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锋镝余生的我,对此情景,能不与古诗人同声一哭!”《点滴》集的《月夜》也写日本横滨和厦门鼓浪屿的月夜,但更主要是写他的安那其朋友的社会改革活动。《龙·虎·狗》集里的《月》则批评“月”的“光”是一种“死的光”,这正反衬出巴金对光和热的渴求。……对光和热的赞美,对生命力的赞美,对探索者和殉道者的赞美,对漫漫长夜和严冷寒夜的憎恶,这就是巴金散文中反复出现的四组意象系列,这构成巴金散文忧郁而热情的青春气息,这也是巴金小说和散文特别受青年人欢迎的奥妙所在。(节选自《论巴金建国前的散文创作》,《文学评论》1996年第1期)四、燃烧的心赤诚的情——《日》赏析(卢启元)巴金擅长小说,也擅长散文。他的散文和散文诗,充满着鞭挞黑暗、追求光明的磅礴气势,洋溢着言志、言情的动人风采。在艺术上,则崇尚简朴、畅晓、坦诚、情真。《日》就是一篇颇能显示巴金艺术风格的优美的散文诗。作者采用朴素无华的文字,借景喻人,以情点“睛”,将哲理的思索与诗意的描绘揉和一起,既成功地塑造了“飞蛾”亦即战士的平凡而伟大的形象,又寄托和抒发了自己的崇高美学理想。作者触物生情,神与物游,从飞蛾悲壮的死中,引出深邃的哲理思考。你看,它“为着追求光明和热,将自己扑向灯火”,虽然“终于死在灯下”,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总算“得到光,也得到热”。飞蛾的叫“我”赞叹,就在于它有一种敢于追求、勇于牺牲、一往无前的精神。飞蛾不是比贪生怕死、苟且营生之徒高尚伟大千百倍么?!怯弱的人还不如勇敢的虫。由飞蛾作者进而联想到古代逐日的神话,夸父“追赶日影,渴死在谷”,与飞蛾的葬身灯下,情同,理近,一样值得赞美、尊敬、怀念。岂止飞蛾、神灵,凡是追求光和热的行动,凡是英勇搏斗、舍弃自己生命的行为和精神,都应当大力提倡,大声赞美。因为“没有了光和热”,这人间便将成为“黑暗的寒冷世界”。要使光和热永驻人间,从而使生命得以延续,社会得以发展,则必须百折不挠地追求,坚韧顽强地斗争,乃至为此舍弃自己的生命。而为着人类的生存和理想社会的实现而牺牲自己是无上光荣的。因此,“我”不仅赞美飞蛾的精神,而且身体力行,“甘愿做人间的飞蛾”,“飞向火热的日球”,哪怕因此“化作一阵烟,一撮灰”,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在这里,作者由客观的赞美飞蛾转到渴望自己变成一只飞蛾的主观抒怀,感情呈现出递进的态势,是质的飞跃,美的升华,真切,赤诚,感人!这篇作品写于抗日战争的1942年,其时的中国大地正遭受日本帝国主义的蹂躏,光明被黑暗取代,和平被屠杀浸淫。为了中华民族的独立和生存,千千万万不甘做亡国奴的人们,拿起武器,走上战场,不惜牺牲。作者写作《日》,就是为此而发,以飞蛾、夸父的追求光和热,象征志士仁人的为祖国轰轰烈烈献身,赞美飞蛾,也就是赞美抗日将士。作品思想深邃,情意深沉,富于启迪性和鼓舞性。希望对你 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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